第(2/3)页 影三目光带着警告意味,上前一步,锁定侯府的管家,一字一顿陈述事实: “九月初七,贵府昧下的御用红箩炭,借支一两。” 此话一出,连老侯爷都忍不住皱了皱眉。 看来,对方不止有备而来,更是把他们府事无巨细查个底儿掉。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底气不足的儿子,真想拿拐杖拍碎他的脑袋,给他开开窍! 捧着新帝,为他鞍前马后,他不反对,但能不能动动脑子,把尾巴清理干净! 都被人摸到家里来了,还不知道对方拿捏住了什么把柄。他一世英名,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儿子! 还敢不知死活的挑衅敬国公主?脖子上长的东西是用来加身高的吗? “公主殿下,侯府清贫,最好的炭火也不过是杉木炭,老臣这就遣了下人为公主更换。” “院内天寒地冻,二位贵客莅临,何不入了厅室,遮遮风也好。” 勾吻不想进。 单看院子,就哪哪都不顺眼,半点都不如荣达院。 估计室内也好不到哪。 谢长祁十分客气地回绝: “多谢老侯爷美意。耽搁不了多久,侯爷不必费心了。” “倒是定安侯,似乎很在意后院动土?阿折,让他们动作快些,别扰了侯爷清净。” 话音刚落,就有京师卫抬着不大不小的箱子,一个个码在人前。 箱子落地,还震落了边沿粘着的泥土。 老侯爷目光微闪,瞥了一眼定安侯,却见他的傻儿子在大冬天里,鬓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 老侯爷一口气梗在喉间,差点背过气去。 这就是他前些日子说,给他祝寿为他手植的松树? 孝!可真是太孝了! 孝到把九族全送地下是吧! 看着箱子一口一口抬出来,但敬国公主始终似笑非笑,一言不发,老侯爷可太清楚她想要什么了。 作证。 甚至是……变本加厉作伪证! 他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推开,拖着一身老骨头,恭敬地跪在地上,老泪纵横。 “殿下!老臣深知我儿罪过滔天,可这些金银的来路去处,殿下想来也清楚……陛下他毕竟年轻气盛,不喜欢先帝留下的建筑也是可以理解的……然……” “财政吃紧,只是圣命不可违抗,侯府也是实在没有办法,只得费尽心思为陛下排忧解难……” “老臣日夜难安,我儿亦是抄经念佛,却依然难抵罪孽之万一。” “如今东窗事发,老臣……老臣反倒坦然啊……” “老臣不怕牢狱之灾,只怕没有恕罪的机会。老臣有损门楣,老臣愧对列祖列宗啊……” 谢长祁偷偷瞄了瞄勾吻,发现这人非但没有半点动容,反而隐隐有些不耐。 算了,台阶还是自己来递吧…… “唉……早知如此,当初又是何必。老侯爷既然有心悔过,便将财物的来源一一道清,也算是亡羊补牢。” 第(2/3)页